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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青壯年人類學家主共筆部落格(Guava Anthropology),六十多位寫手多任教於大學及學術機構,人類學觀點探索日常生活、文化況味、社會張力、與世界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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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美國文化商品分類體系裡,其實基督宗教以外民間信仰,是民眾基督教系統之外信仰選擇之一。
認識我朋友知道「風水」是我碩士階段開始發展研究興趣,博士論文處理是水晶這樣一個全球化風水商品如何變成台灣風水物?但是每年唸書期間,我注意到風水美國流行。因為去美國唸書前透過朋友聽説風水美國流行,而且流行範圍超越華人社羣,成為美國大眾文化之一。所以我去美國進修之前了心願,想要瞭解美國人怎麼使用風水?
儘管我們説風水何時成美國眾文化之一,但其實想要理解「風水」現今美國文化位置,可以許多萊塢電影中看到輪廓。湯姆漢克演《愛情速可達》、卡麥蓉狄亞主演《婦仇者聯盟》、李奧納多迪卡皮歐《華爾街狼》可以看到,風水這些電影裡雖然不是關鍵劇情元素,但反映出了風水成為美國大眾文化一部份,美國民眾普遍知曉。
另外,風水相關商品美國見,成為民眾日常生活中物質景觀(materialscape)之一。書店宗教類櫃上可以看到很多風水相關入門書之外,許多販賣「世紀運動」(New Age Movement)相關商品商店,是像Whole Foods Market這樣有機飲食超市,有賣風水物。
這些商業空間裡,有賣佛像、印度薰香、基督教天使卡、靈氣水晶、瑜伽教科書。而美國流行風水商品不如台灣多樣,多半是具有八卦或太極圖樣掛牌,另外是有「流水」動態小型擺飾。但這些商品擺同一家店裡可以知道,風水美國文化商品分類體系裡,其實基督宗教以外民間信仰,是民眾基督教系統之外信仰選擇之一。
然而,要瞭解美國人怎麼去操作或實踐風水,可以從「風水師」這個面向切入。因為風水師作為一個地方上「執業者」,不僅代表著他們帶著系統性知識技術一個地方服務,另一方面代表著這個區域開始有「市場」出現,需要這領域專家來滿足風水消費者需求。
這樣前提下,我於2009-2011年之間運用幾次寫作業機會,匹茲堡地區風水實踐做了一些調查,希望能風水師面向切入來看匹茲堡地區風水實踐,並希望這例子中能美國非華人社羣風水踐有一個認識。
,讓我們認識匹茲堡美國位置,因為這能幫助我們理解後面資料。
匹茲堡位於美東美中交界,2013年統計指出目前有30萬人口。20世紀上半葉,這裡因為是鋼鐵工業城,所以是美國移民城,許多來東歐移民來到這城市變成鋼鐵工人,希望能夠實現他們美國夢。
但隨著鋼鐵工業1980年代匹茲堡移出,這個區域經濟失去,直到進入二十一世紀後整個城市產業發展成為資訊、醫學、環境工程主,並且多次美國雜誌選國「合人居住城市」(the most liviable city)。
這樣經濟轉變下,這個城市主要人口結構裡華人佔比例並,所以我離開匹茲堡之前,並沒有聽説過有任何華人風水師匹茲堡服務。地,鄰近克里夫蘭則因為過去有唐人街緣故,聽説有華人命理師提供風水算命服務。
Central Avenue上Whole Foods Market能偶爾看到風水相關商品跟著印度瑜伽薰香一起賣之外,販賣世紀運動相關商品商店是匹茲堡最接觸到風水相關資訊地方。例如,ShaydysideJourneys of Life匹茲堡北邊SewickleyThe Open Mind,那裡賣了很多風水相關圖書,有一些風水相關商品。
其中匹茲堡流行風水商品是一種水滴狀水晶球,店員説這需要風水師幫助可以直接掛窗上,能夠處理屋外風水問題,幫助使用人得到。
是,匹茲堡市周圍地區共有六位風水師,是五位女性一位男性,而且他們不是華人,這某種程度上反映了該地區華人以外風水服務市場有多。這六位之中,我和其中三位訪談過。
Phil Janetta,當中唯一男性,六十多歲了,他年時日本跟著日本老師學習漢醫、易經風水,然後1996年成為匹茲堡第一位風水師。Donna Rosa匹茲堡開了一個風水補習班,主要教室內設計師風水原理,她1994年芝加哥完成了「認證」。Fawn Chang,是2002年於聖地牙哥完成了風水學習,拿到了認證,並且同年回到了匹茲堡開始她風水服務生涯。
其中是Fawn Chang。Fawn是一位白人女性,Chang是她前夫姓,她年嫁給了一位華人第二代移民張先生,所以冠了夫姓,還生了一個兒子。但是,這位張先生其位工程師,受美國教育長大,於風水完全信。反倒是Fawn後來風水產生了興趣,離婚後自己跑去聖地牙哥學習,後成為一位風水師,還回到匹茲堡提供風水、命理服務。
這三位風水師表示,匹茲堡居民開始注意到風水,是1995年後事情。那之前,匹茲堡風水相關書沒有,所以於風水無所知悉。但是,那後20年裡,隨著風水有關電視媒體節目、圖書、新聞,開始出現匹茲堡地區,風水這個詞彙概念當地人熟悉。
和這些風水師們聊到各自技術系統時,發現到他們操作不是我在台灣聽到門派。他們雖然説自己是「羅盤」,但實際上只是一個指南針,並像台灣風水師要拿一個羅盤在手,顧客面前轉來轉去用以顯示出自己權威。
伴隨著這個,許多華人之中所流行風水派別,比方説「九宮飛星」、「三河派」、「三元派」或是「乾坤國寶」這類羅盤上細節密切相關技術系統,這些匹茲堡風水師們不知曉。然而,這並影響他們權威,各自有自己追隨者,幫他們介紹自己朋友成為客户,依賴口耳相傳口碑這一點是和台灣相似。
另外,兩位女風水師提到自己拿到了風水學校或是課程「認證」,這我在台灣收集到風水師養成過程。這兩位女風水師提到了各自芝加哥聖地牙哥風水學校學習風水相關知識,並且要「考試」過程,才能拿到教學單位所發「認證」。
2009年4月兩個下午,Fawn受邀到了卡內基美隆大學(沒錯,同一個城市匹茲堡大學那間!)青學苑(沒錯,老人大學)演講關於風水基本常識。演講時間是兩個時,現場來了20位長輩,是女性,我坐在教室後方進行田野觀察,是想知道她要怎麼去解釋複雜風水知識,二來觀察現場觀眾反應,想於匹茲堡民眾風水認知有些掌握。
這個兩個時課堂上,Fawn介紹起風水起源,但地切入到居家風水分析層面。她並沒有提到多台灣人熟悉宗教性符號,例如八卦各個卦象,或是太極類,而是一個家平面圖九宮格來區分,然後每一個方位結到生活中某一個部份,例如東南方是財富、西南方代表親密關係、南方代表名聲,然後告訴聽眾這些位置上應該注意哪些細節,或是應該要擺放哪些器物。
Fawn提到,如果家裡覺得這一陣子運氣不太好,或是要搬進去新屋,可以考慮屋裡點燃北美印地安人或是印度人薰香,幫房子做「淨化」(purification)儀式。
現場髮蒼蒼輩們多半過了70歲,但他們聽得津津有味,分享説他們認風水其有道理,有些房子住進去,感覺到自己住裡面時運氣好像變差了些。但是,這樣一門課能否讓他們願意變成風水使用者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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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和當中長輩們聊天,問問他們什麼想來聽這一次演講,一位長輩回答我這這個青學苑安排演講,但是他自己有,現在「風水」這辭彙接觸到,是搞不懂這是什麼?另外有些長輩聊到了聽完演講後感想,他們説一些原則理解,像是家裡整理乾,不要東西丟掉,但是一些麻煩事,是要額外消費項目,他們來説接受了。
舉例來説,因為美國建築形式和台灣或是其他華人地區有差異,許多一層樓房子多半有「車庫」,而且還和房屋一起,車庫門往往房子門。這在台灣風水師來講形成了「雙門」,象徵著「哭」意象,算是煞氣一種類型;房門且房屋上車庫門,在台灣風水師眼裡,有「喧賓奪主」、「主客分」意象,算是一種煞氣,象徵著社交關係發生不和睦問題。
但是於這幾位美國風水師來説,他們直接不管車庫部分,只管居住範圍本身,車庫只要。觀察到另外一個點是「神像」位置,台灣風水師建議擺放「神像」或是「祖先牌位」地方,這幾位風水師建議可以擺放十字架,或是天主教聖像。
風水師之外,我試著和一些使用風水匹茲堡民眾聊他們風水過程。有些是風水師客户、有些是透過朋友介紹而認識,有些是我受邀做風水相關演講時所認識到。和台灣狀況,這些民眾於風水認識沒有風水師來得深入,但是他們普遍認為「風水」提供了一套佈置家裡原則,並且告訴他們家裡什麼東西該整理,或是提供了佈置家裡過程中一些方向。
上面這個態度和台灣人。台灣人日常生活之中接觸過多風水資訊,所以態度上其當成日常生活一部份。但是匹茲堡人用風水帶了一種於東方嚮,他們雖然能日常生活大小事像台灣人風水一起,但是願意做個嘗試。
儘管正式角度來評判,這個小研究可能並沒有什麼效度,但是可以看出「風水」美國社會裡一些特徵。,風水是美國「大眾文化」一部份。於台灣、華人社會或是東亞社會裡,風水成為「傳統文化」一部份,並且形成一套宇宙觀(cosmology)或是命運觀念相綁「世界觀」(worldview),成為面生活難題一套解釋原則或解決策略之一。
而於美國民眾而言,風水是大眾文化一部份,有點像是一種流行,使用者像是嘗試一種事物,抱持著「試看看」心態來使用風水。他們話語中口氣,頗像是美國社會裡喜歡日本動漫年輕人,覺得所以嘗試看看。
其次,美國風水師像台灣風水師適應建築型態,努力運用個人所學習到風水技術原理原則,來適應美國建築形式地景。每個區域往往因為天候與地理條件發展出了建築型態,四處移動風水師,得讓這套源自於華人地區技術,能夠適應美國各種類型建築,自己經驗上,去修正優化所使用風水技術,讓自己有市場上競爭力。
另外,儘管這個研究因為自己匹茲堡時間並沒有,並沒有做得深入,但是這些收集到資料上,能發展出人類學問題出來,可以於人類學「風水研究」課題上有一些反思。
人類學家去問「為何風水有用?」,那是風水師要去回答問題,而是傾向去問「風水為何『認為』有用?」、「風水用哪些『社會』或是『文化』問題之上?」,説人類學者於風水研究不光只看到物質面或信仰面,而是進一步地去探討背後文化原則社會運作邏輯。例如漢人親屬原則,國家地方社會之間空間政治,但是這樣一個接觸風水只有20年西方社會,我們能夠風水講出一個什麼樣故事?或是風水反映出來了一個什麼樣社會運作邏輯?
風水的分佈地理,我們要接受是風水並是華人文化圈裡獨有文化現象。事實上,我們熟悉鄰國像是中國、日本、南韓越南,可以看到風水使用,並且因為各自人文環境、地理條件、建築傳統發展出了風水實踐方式物質文化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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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看風水,而且各種封建迷信活動少不了。什麼打地基時候放錢幣,放家族族徽。美國房子是木頭架子搭,蓋到房頂,屋子馬上封頂了,上大梁架子,房主要木頭大量架子上簽名,寫祝語,如果親戚能來話,讓親戚寫,親戚來不了,讓房主代寫。
有意思是,美國南方,是東南地區幾個州,阿拉巴馬、佐治亞,密西西比、南卡羅萊納,封建迷信活動,黑人白人有,只要是信基督教,很多人迷信。房子裏擺什麼不擺什麼,鐘錶只能擺房屋哪個地方。
該新房過分,是買房子。買了一所舊房子,搬進去住之前,請牧師過來測測風水,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東西。這事美國南方普遍
川普當年改建川普大廈開始,有御用風水大師了,女風水師PUN-YIN和她爹Tin-Sun,祖籍香港;
中國買房,人們是注重房間風水,風水房子,價格賣出去,很多地方,人們注重買房子風水。美國例外,很多美國電影中,户主往往是買了一所風水房子。
美國,我認識一位風水大師,當地很多美國人想盡辦法請大師指點。我有點疑惑,美國人懂風水?
有一次,我去一個美國朋友家做客,發現房子設計格局處處符合中國風水。我忍不住地問:“這房子是中國建築師設計嗎?”
中國,人們講究風水佈局,但你知道嗎,國外,老外們風水是有研究,而且表現通俗易懂。
美國,我認識一位風水大師,當地很多美國人想盡辦法請大師指點。我疑惑,美國人懂風水?
有一次,我去一個美國朋友家做客,發現設計格局處處符合中國風水。我忍不住地問:「這房子是中國建築師設計嗎?」
朋友搖搖頭,對我説:「我自己設計呀!你看,這門直通客廳,因為客廳後面有卧室,設計師認為太通、沒有性,所以一進門地方加個屏風。」
説:「瞧!後面那幾棵樹,是沒有,只有一根電線桿,設計師説一根立著,看了,所以旁邊種了幾棵杉樹。」
指指書房説:「本來書桌這兒,設計師説每次有人進來,我得回頭,,所以移到那邊。外面自然光左邊來,寫字遮。旁邊原本有扇小門,設計師認為沒、因為兩扇門距離。
朋友帶著我房子裡走一圈,我發現他説是風水道理。那道理,只是許多風水先生説得玄而又玄。
一句話:風水讓人環境,那些一流設計師,管他洋人還是中國人,懂風水是不知風水是何物,只要能設計出讓人住得房子,合風水。